女人一边哭一边喊，“求求你们了，救救他吧！”

门板上的男人已经死了，但是女人依旧不甘心地在哭喊着。

抬着门板的那几个黑衣人嫌她烦，将她推开了，“你别哭了，你再怎么哭，你男人也活不过来，现在一天死好几个，没什么人能惯着你！”

女人不死心，仍然在喊着：“让桃大夫再帮忙看看吧！”

黑衣人说道：“桃大夫都几天没合眼了，你别添乱！”

正吵闹间，医馆里走出来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年轻人，他紧紧地皱着眉，眉峰间有很明显的“川”字纹，眼下一片乌青，瘦得几乎脱了相，他扶着门框说道：“怎么吵起来了？”

黑衣人小声解释道：“桃大夫，这个女人不肯走，非要你再看看这个死人。”

桃大夫往门板上看了一眼，“没气了，抬走吧，尸体上记得撒上石灰。”

那几个穿黑衣服的人，都是医馆里的长工，对桃大夫很尊敬，立即就听了他的话，把尸体往外抬。

女人哭哭啼啼地骂了起来，“枉你还是个大夫，医者仁心啊！哪有你心这么狠的大夫！我咒你不得好死！”

陶大夫捏了捏眉心，就跟没听见她的咒骂似的，转身进了医馆，继续给活着的人看病抓药。

岳照林他们只在门口看了个热闹，根本就进不了医馆，因为生病的人太多，桃大夫根本就没时间见他们这几个没生病的。

岳照林觉得并不是非得见到桃大夫不可，“医馆打听不出情况，我们就跟别人打听打听，这里病人这么多，总有人知道点情况。”

他们三个人在街道上转悠了一下，找到了一个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的老大爷。

老大爷头发胡子都白了，虽然胳膊上、腿上都已经千疮百孔，但是看起来还算是乐观，手里拿着一杆旱烟，在“吧嗒吧嗒”地抽，别人都喊他“张大杆”。

岳照林在他面前蹲下了，“大爷，能跟您打听点事儿么？”

张大杆抽着烟，翻起眼皮子看了他们一眼，“你们不是我们村儿的？”

“不是，我们今天刚来。”

张大杆咧嘴笑了一下，“我们村儿都这样了，你们还敢过来？”

“一不小心路过，进来了就出不去了。”

张大杆说道：“那你们也挺倒霉的，我们这个村子，受诅咒了，进来的都出不去了，你们来这里，就是送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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